坐在工位上打盹的萨摩耶

＃圣诞颂歌·超蝙圣诞周＃
【圣诞夜】5:00

  

  如题，是圣诞贺文但是，由于我病了，文章大部分是由我好基友@古尘 写的，感谢她的付出……现在是我们两个都病了（）。很抱歉可能没写出点梗人想要的那种文……我真的很抱歉，以及我这个文改的也很失败，我的脑子真的没多少了，我甚至征求了一个很可爱的列表的意见但是我甚至没有改……呜呜，但是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总之，但是这是贺文，以及是人鱼点梗，谢谢大家捧场，大家圣诞快乐呀🎄

  

  

  

  ——“爱比智慧更好，爱比财富更珍贵，爱比少女们的脚还要美，火不能毁掉它，水无法侵害它。”

    海浪包裹着布鲁斯在天地间起伏。他的头隔着破碎的盔甲撞上了浮冰。他在沉没，寂静的海洋轻柔地接住了他这个异乡人。在混沌中，独角鲸如潮水般涌来，极光笼罩北冰洋，将蝙蝠机的燃烧对比得是那样的微弱与渺小。

    

    ……

   “据目击者称，昨夜那只袭击过探索者号的人鱼再次出现在北极圈附近，且疑似引发一场爆炸，相关研究人员表示，‘卡尔’的频繁现身可能是自己的栖息地受到侵犯的一种示威。爆炸原因目前不明，多国警方和研究机构已开始对此进行追踪调查……”

   

     “他们似乎很讨厌我。”

    人鱼说这话的时候正带人类通过那堆积了数百万年的寒冰。在这块由冰雪和时间填充起来的“大陆”上，夜晚和严寒都是23.5度的黄赤交角的礼物。

   

     “有些人是这样，虚张声势的傲慢是掩盖恐惧的最好办法。”

  

      “为什么会害怕我？”

    

    人类叹了口气，他本人也是深谙恐惧心理的大师。布鲁斯眨了眨他漂亮的蓝眼睛，“因为未知的强大。你的存在超出了人类理性的边界。他们害怕这个。”

   

     人鱼没再说话，带着布鲁斯又游了好久。冰冷的海水使来自陆地的人类的双腿近乎失去知觉，可是被人鱼紧紧拥在怀里的身躯依旧温热。在这样一个颇为安定的环境中疲倦开始逐渐占据他的身体，爆炸导致的伤口已经被盐水浸泡得有些浮肿，他需要在下一波疼痛来临前舒缓一下自己高度紧张的神经。

    

  是的。蝙蝠侠的确热衷于掌控全局，但是他认为自己可以暂时把自己放心地托付给这位超人类生物。就算这看来十分单纯的人鱼真的有所企图，也得是在到达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后。

   

     “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布鲁斯问，他从卡尔的怀抱中醒来，浮冰遍布的海洋上正在迎来一场盛大的日出。他的鼻尖因长时间受冻而发红，发涩。

    

   人鱼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部，温度在传递。于是他透过这温热闻到了海洋的腥咸，血液干涸的锈迹，还有极地无边的冷。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嗅觉不仅仅来源于鼻翼，还源于目光所及和体表感知，它们混合在一起被吸入肺腔，构成痛觉的一种。

  “在我们下潜之前，我想也许你会好奇北极的味道。”

    ……

    一瓶威士忌让布鲁斯的身体彻底暖和起来了。当然主要还是应该归功于孤独堡垒先进的调温系统。这位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生物在栖息地方面的建设倒是与科技息息相关。

  “谢谢你，人鱼先生，不然我即将陷入人生中最大的身份危机。”

    

  人鱼温和地笑了笑。

    

  “克拉克。”

  

    “抱歉，但是你说什么？”人类礼貌地问道。

    “克拉克，我叫克拉克。”

    

   

   布鲁斯恍然，于此同时补充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觉得科学家对于非人类的智慧生命的包容还是太小了。眼前的这个人鱼并不像他存在于人类传说中的同类，没有塞壬的媚态，也没有帕尔塞洛珀的脆弱与痴情。他很强壮，就好像一位战士，或是一位国王。那条粗糙的尾巴可以轻易地击破捕鲸船外的钢板。迅捷的速度让他像是一颗射出的鱼雷。他袭击了人类，并且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探索者号从大西洋一路追随着人鱼进入了他北极的家。期间还向他射击并且试图捕捉。而好脾气的克拉克终于恼怒，以暴力的手段击沉了那艘别有用心的船只。

    

  于是人类给他取名“卡尔”，来自神话传说中毁灭和破坏之神的名字。可是眼前高大的人鱼分明在微笑，想想看，他从八十海里——或许更远——以外的地方把自己从爆炸里捞出来，再带他回家，帮助他处理伤口…这样的家伙，与其说他怀有恶意和破坏欲，倒不如说是他还未被社会驯化，他只是不懂得克制自己的喜恶，也很难收敛自己的力量。

  

    就像对所有人过剩的保护欲一样，布鲁斯并不想把克拉克带入人类的文明。所以即使这个藏在海底的人鱼孤独到无可复加，他也不忍心让如同孩童一般的心灵去面对一整个世界的猜忌和恶意。因为布鲁斯有着一个千疮百孔的童年和一团乱麻的人生，他便下意识地将那些和他当年一样的人护在身后。克拉克澄澈的眼底装得下一整片天空，也只能装下天空。

    

  “人鱼也会喝威士忌吗？”布鲁斯笑着问。

     “……在破坏了你们的船只后我这只坏人鱼总得留下点战利品。”克拉克笑了。

    

  

   布鲁斯在孤独堡垒里客居了多半个月，和克拉克从礼貌疏离的室友变成了关系不算坏的朋友。在清晨一起去冰上凿洞钓鱼，再看着北极熊和海豹在耀眼的白昼里斗智斗勇。克拉克向他介绍去年就见过的北极熊母女，金黄色的毛发闪闪发亮，可是此刻最闪耀的或许还是人鱼那双清澈的眼睛。

     “嘿，你说，等他们忘掉探索者号和卡尔的时候，你带我上岸看看好不好。”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内心的警惕又在慢慢把他拉到蝙蝠侠的位置上，他看似不经意地讲出一句玩笑话“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十分憧憬且任性的样子很像海的女儿，对吧。”

     

    “那你一定知道我不是因为爱上王子才想获得双腿的，对吧。”人鱼的声音在风中显得闷闷的，好像看出了他隐藏的迟疑，“老天啊，布鲁斯，我仅仅是一个人孤独太久了，空旷的海底，冰冷的北极，还有几乎天天上门提点我环保意识的海王。我会精神崩溃的，独处这么多年我都快要学会虎鲸们的歌曲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如果人鱼是幻想一段真挚的感情而渴望陆地的话也许会好些。可是，害怕孤独？克拉克是怎么就如此笃定身处人群中就一定能逃开孤独呢。

    放轻松，布鲁斯韦恩。伟大的蝙蝠侠默默对自己说，克拉克是个有独立意识和自主思考能力的高等物种，而见鬼的他们只是朋友。他没有任何理由背起人鱼监护人的责任，就像他养小鸟们一样列出一大堆“可以做”和“不能做”的清单。所以，收一收你那该死的保护欲。作为朋友，你只需要支持他的决定，然后给他一点建议就很好了。

      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克拉克，我是个天天和变异人斗智斗勇的义警，他们从淤泥里长出来，我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让他们远离人类社会……”哦不，他在说什么，这听起来像是一种戒备或是指责。

    人鱼愣在了浮冰上，仿佛是在思考他的话，“嘿，你等等，这不公平，”克拉克喊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人类的，你却要像防范罪犯一样防范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你的强大对于人类而言就是一种罪过。新闻界没人会在意那艘渔船追着你跨越了半个地球，但是他们知道你的力量足以把它撞沉。你是不安定因素，人类害怕超人类，而保护你和人类最好的做法就是离群索居。”

    克拉克的嘴角明显的撇了下去，他有点生气，但是似乎找不到发怒的理由，他知道人类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正确的。而就是这种正确性又让他难过。所以人鱼扎入海洋，把自己缩在冰面下。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透过冰面与布鲁斯对视，然后赌气般地错开了视线。布鲁斯听见自己轻轻地笑了一声，夹在北极的风里流露出些许的苦涩。他带着宽慰的口吻来安抚难过的人鱼，“也许，当你学会什么是爱之后，你会找到上岸的方法的。”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回到岸上的蝙蝠侠三次抓住小丑，五次带走蹲在保险柜前撸猫的猫女，两次拜访天堂岛的神奇女侠，还有一次被海王点名批评他的破坏海洋生态环境。得了吧，布鲁斯翻了个白眼，难道亚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曾经偷偷把海底的垃圾扔到美国西海岸吗？

     人鱼卡尔在新闻报纸上依旧是一个亮眼的存在，现身了还是没出现，救人了还是伤人了，在世界海洋范围内活动的神话生物，吸引了大面积的围观。最出彩的莫过于获得普利策奖的记者莲恩女士，她乘着快艇出海采访了神秘的人鱼，传达了他的善意和担忧，也表示了人类的欢迎和盛情。“如果他想融入人类社会，我很乐意分一半我的办公桌给他。”露易丝在采访的最后玩笑般地说道。

    看着和人类越走越近的克拉克，布鲁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再次回到了北极。冰雪黏在他的靴子上，这里闻起来和一年前没什么不同。远远望去，人鱼还是坐在冰原上，在耀眼的白昼里微笑。克拉克向他挥了挥手，就像那一个月的每一天一样。

     这次人鱼用热可可招待了他，他的建议是人类不规律的作息生活不应该再饮酒。布鲁斯欣然同意。

     “这一年我去南极拜访了企鹅，去过拉普拉塔河见证了一个从痛苦中生长出来的文明，读了很多书，其中我不喜欢《白鲸》……”人鱼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要道尽他这一年来的所有经历，布鲁斯安静的倾听着，人鱼拥有了很多朋友，可是人鱼还是没学会爱。

     “不，我想我知道什么是爱，我爱人类，爱人类皮囊下的温暖和善良，这一点就足够了。”

    布鲁斯没回复他，只是约好了来年再见。

     而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就有些令人失望，蝙蝠侠在哥谭的下水道里被贝恩折断了脊柱，他像是破布一样坠落。而后稻草人贡献了他的毒气，配合上小丑病毒，大部分时间里布鲁斯都在被伤痛和绝望缠绕着。当他倒在阿尔弗雷德的怀抱里时，他喃喃低语“恐惧不能使我盲目”。

    人鱼卡尔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环保主义者指责他眼睁睁地看着北极熊在自己面前死去，和平爱好者质问他为什么默许俄罗斯在北冰洋下进行的核潜艇实验。克拉克手足无措，而这又让他落实了“冷血”的帽子，魔幻的现实让世界对他的善意逐步消散，他开始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布鲁斯大概是对的，他难过的想，他现在又累又无奈，想必很难再去爱了。

    “没关系的克拉克，这才是第二年，爱建立在现实上，走向现实就是爱的一部分。”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人鱼闷闷地说，在孤独堡垒的检测下，人类表面上的若无其事只是极致痛苦的伪装，他的朋友是走来见他的，可是天知道布鲁斯还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在我刚刚开始我的工作时，我的心被愤怒和复仇填满。我的手段很凶悍，他们说我像一个怀揣恨意的无差别释放的疯子。“布鲁斯看出人鱼眼底的担忧和心疼，安抚的笑笑，“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是当我拥有过又失去之后，我温和了许多。我现在开始相信，支撑我捱过一个又一个绝望的夜晚的不是复仇的火焰，是爱。当你愿意把你的血液和骨髓都献给一件事物的时候，你会学会爱。”

    

     克拉克想，如果上天愿意垂怜他，请保护好布鲁斯如金子一般的心，那是一颗在残酷的世界里依旧无畏闪烁的正直的心。

     布鲁斯想，如果上天愿意垂怜他，请保留克拉克的澄澈和清纯，在残酷的世界懵懂无知，像一个真正的少年一样置身世外。

     第三年的布鲁斯依然在东奔西跑，蝙蝠侠的雕塑在哥谭市中心立起，被嫌弃的“黑衣怪物”终于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蝙蝠侠不在乎，无论警察想要围堵他还是配合他，都不会改变他要誓死守护这座城市的决心。布鲁斯韦恩则在董事会上一头栽到桌子上，引来公司高层的侧目和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脑袋里却在思索自己似乎少告诉了克拉克一点——“爱是不求回报”。

     第三年的人鱼卡尔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他花费大量时间潜入深海，在漆黑的寂静里品味孤独。血液是温热的，心脏在跳动。把手轻放在胸膛之左，他想知道在这之下的究竟是灵魂的实体还是血肉的空壳。亚特兰蒂斯人曾邀请他来访，海王许诺会给他一双真正的人类的腿。“这是韦恩集团为海洋保护资金要的报酬。”亚瑟不满地嘀咕着，但是他们都知道他其实很满意这一点。“你现在就像是一个人类。”亚瑟断言，“蝙蝠侠非说你还没学会爱，可是在我看来不少人类都不会这一点。”克拉克装作听不懂，没有在亚瑟面前展现他和布鲁斯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流利英文。就让他以为我不熟吧。克拉克想。不然他又要拉着我讲海洋环保了。

     

     第三次的见面发生在韦恩庄园，克拉克面对老管家的热情十分手足无措，他不自然地涨红了脸并且恳请这位英伦绅士不用这般客气。在得到管家的允许后他立即把自己扔进了后院巨大的露天泳池，布鲁斯对他不向真正的主人提出问询这一点表示抗议。鱼尾在水波中伸展，他现在感觉好多了。布鲁斯走到水边蹲下来，“所以，你学会爱了吗？”

     克拉克内心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但是看向人类的眼睛后他就明白了，这只不过是布鲁西宝贝开始调情前的一点预热。没经验的人鱼努力按住自己脸上的绯红，他说，“我学会了，布鲁斯，我学会了。”

     人类微微挑眉，而在他还要说出什么惹人心跳加速的话之前，克拉克立刻接上了下一句。

    “我爱人类，尤其爱你。”

     然后是一片扑腾的水花，克拉克捞人的时候觉得自己被非礼了，他委屈，但是他不说。

     “所以这就是你脚下一滑掉进池子里的理由？”

     “爱会使人变傻。这没什么的，克拉克。”

     “你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傻。”

     “如果你今晚不想在这里留宿，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婉地表达。”

     克拉克把自己往人类身边又挤了挤，像是要把他们融为一体一样。他没再说话，只是摸了摸布鲁斯还没干透的头发。在快睡着的时候他听到耳畔人类温柔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克拉克，欢迎来到人类世界。”

     第四年的克拉克穿上了红蓝色的制服，在大都会的上空飞来飞去做一只用大尾巴教训坏蛋的“超鱼”，打破了人们对于人鱼的认知，第四年卢瑟自从超人现身后的针对活动反响很大，但是人们在喊“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第四年他们拥有彼此。

         

    或许不幸的变故会生在后来的某一年，或许不会发生，但是这一秒他们拥有所有的爱。克拉克，或者卡尔，会一直记得布鲁斯给他所带来的爱的感觉。

     

     “爱是什么感觉？”

     

      “那就像，一只人鱼在充满浮冰的大海里漂流，遇见了一个同样漂流的人类。”

  

  

  

END

  

  

  

  

后记:怎么说呢，我的朋友很擅长把故事写的偏黑暗风（）但是我试图改的像傻白甜童话一点……天哪，好崩溃……给看到这里的观众们道个谢，以及再次感谢我的朋友，救我于水火……还有很抱歉我的点梗人，没能写出你想要的那种……但是还是希望你圣诞快乐呀🎄